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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買菜

          周日,早早的來到市場,買了些還沾著晨露的黃瓜、絲瓜、苦瓜、菜花、西紅柿,還買了一條一斤三兩剔好清理干凈的鮮鱸魚,心里美美的。

          記得少年時,全社會物資短缺,進城就想吃點啥。成人后工作了,從小城市到大城市或到別處的城市,就去百貨大樓,那個時候還沒有商場一說,為家人朋友采購些小城市沒有的物品。這些年,社會發達了,大城市有的東西,小地方也能買到,再加上網購,似乎沒有買不到的東西。這樣,現在即使去外地,也便沒有了逛商場的興趣。

          我逛市場主要是買菜。說起買菜也就是最近幾年的事。上著班的時候偶爾也買菜,但大多不買。原因是周內大家都上班,吃飯你在他不在,吃個團圓飯都不容易,自然用菜少。再是上班的時候,周內買菜,給人不務正業的感覺??偟闹v,以前買菜只是偶爾為之。離崗后買菜的事,我是基本包了下來。每隔三二天,總要到市場上轉轉。

          我居住的小區附近,有幾個大的市場,近些的五六百米,遠的也就千十米。但習慣上我經常去的是一二家。這些市場應該是綜合市場。不僅有賣菜的,還有賣生食熟食及半成品的,柴米油鹽醬醋茶,甚至小百貨,還有縫補衣物鞋帽,修理小家電器等,總之應有盡有。

          最初買菜,基本上是照單辦事。出門前,把要買的菜名記在手機上,到了市場便對號入座,很少自作主張。但菜是買回來了,菜的品質參差不齊,有的菜根本吃不成。

          一段時間后,菜買熟了,人好象也靈醒了,慢慢還知道了其中的“門道"??偨Y起來叫“一看二轉三問四比"?,F在買菜,偌大的市場,我只去幾個攤位,因為這幾個攤位的菜品好,新鮮,價格斤兩童叟無欺,買的多了人都熟悉了。有次去市場,到了地點才發現既沒帶手機,又忘帶現金?;丶胰∮窒勇闊?,便到經常去的幾個攤位,結果,賒帳買回來了所有的東西。

          這買菜和醫院看病不一樣,交易基本方式是討價還價。這個雖然我清楚,但直到現在還是不大習慣,一般看上的菜是不問價錢的。經常買回來的菜是說不清多少錢一斤。有時家人問,隨便報個數字。當然經常買菜,是有些經驗的。說高的少,大多說的低,這便也在家人印象中落下了買的菜又便宜又好的美名,說是“會買菜"。

          我買菜還有個習慣,先買年歲大些人的菜,后買年輕人的;先買零散小攤的,后買固定攤位的。還喜歡買騎著自行車或電動車,兩邊掛著兩個大老籠人的菜,這樣的菜新鮮環保。另外,年歲大了,見不得人可憐,經常為電視劇或圖書中的可憐人心疼動情。也可能是小時候在農村生活的原因,尤其對背朝青天、面向黃士的農村人有感情。我常認為人活在世上都不容易,但最不容易的一個群體是農民,特別是失去勞動能力,年歲又大了的農民。他們種點菜吃不完,進城去賣,又沒有錢租市場攤位,便騎著車子亂跑?,F在城市創衛管的嚴,常常因為隨意擺攤而受城管處罰。個人感情上需要照顧,但也不能一概而論。一些經常見面的人,他們其實是在農村收菜,然后到城里賣,準確的只能說是“菜販子",而不是我認為的農民賣自家菜。

          經常去市場,還發現了一個現象:不管是賣菜的,還是買菜的,都是年歲偏大的人。其實,我認為這部分人不管在社會,還是在家庭才是為生活奔忙的人, 是真正生活的承擔者。他們可能上有老下有小,也可能還承擔著你不可能知曉的這樣壓力,那樣難處。一次在常去的攤位上,鮮見一臉上掛著眼鏡的光彩少年。我問,“你兒子"?“噯,兒子上大學放假幫我幾天忙"。攤主歡快地說。兒子笑了笑,“幫我媽幾天忙"。我頓了頓:“應該說是你媽幫你忙,而不是你幫你媽忙"。大學生訕訕的,“是的"。

          在逛市場買菜的過程中,認識不同的人,了解不同社會層面人的生活狀態,在享受購物樂趣的同時,也發現和感知生活的辛酸和不易。在一部分年歲偏大的人中,賣菜或賣水果不愿要掃碼的。相當的老人們沒有手機,但有家人的二維碼。有手機的拿著也不會用,你買東西把錢掃了,他要你幫他把手機打開,要看收到錢的頁面。

          早春的一天,在市場遇一看上去六十歲開外的老人,面無表情地蹲在一堆大聲吆喝的菜攤旁??赡苁窃缭缵s占攤位沒睡好的原因,黑灰襯衫的衣領一邊在里,一邊露了出來。外套著一件不合體身,打著皺巴更說不清顏色的破舊西裝。疲倦的面容,在朝陽的映照下閃著黝色的光斑。一道一道皺紋,象刀刻般橫貫在額頭上。發黃茸茸的胡茬子,似久旱的禾苗,擠占了多半個臉頰和下頜。頭頂稀疏,一圈的頭發黏黏的粘著。他右手拇指和食指間掐著一截快燃盡了的煙蒂,不時地送到嘴邊吸上一口。面前擺放著一小堆西紅柿,幾根黃瓜和多了一些的絲瓜。我走過去,他怯怯地看了看,“要菜嗎?"西紅柿還好,黃瓜大大小小,直的彎的。“都是自己種的",他又說。我點了點頭。他順手遞過一塑料袋。我把西紅柿和黃瓜全裝上,再拿了幾根絲瓜。他上秤,我掃碼。“有現錢嗎?”他問。我不自覺地摸了摸口袋,“沒有"。他脖子上掛著的二微碼,網名"南塬一枝花",還配有一搔首弄姿年輕女人的頭像。顯然,手機碼不是他的。老人用黑黑的手,下意識地摸了摸頭頂,說是兒媳 。這種事,不是第一次遇到,平常也有賣菜的老人要現錢,說是好不容易種了些菜果,賣的錢都讓兒孫花了,到不了手里。以前,對此我沒在意。這一次,說實話,我的神經還是受了些刺激的。往后,每出外我是要帶些零錢的。買菜買水果,亦或買別的攤位上的東西,見是年歲大點的,先問清要現金還是可掃碼。

          其實,菜市場里也有學問。有一老攤位做“榆林豆腐"。傳統做法,豆腐好,味道長。吃起來,簡直是少年時豆腐的味道。“榆林豆腐"每天只做幾鍋,一般只能賣到中午,去遲了就買不上。我每上市場這家豆腐是必買之物。在買豆腐的過程中,多次和主家溝通,想了解做豆腐的過程。主家答應改天領我去現場看做豆腐。不想不長時間豆腐依舊,攤主換了人。我打聽老攤主,新主人說老攤主是老板,她只是個打工的。我再說做豆腐的事,新主一口回絕。“想開連鎖店,得先交十五萬”。依我看,這后來的才是老板。

          在市場上遇到的事,細碎而現實,但都是生活,不能隨便上綱上線,偶爾的憋屈也會伴隨著有趣。一次到老攤位去買魚,攤主小李說話間摸了條死魚就要宰殺,不想被我瞥見。“小李,平常給我的都是死魚?"習慣上我是說一聲便去買別的菜,出來魚已殺好清理干凈,只付錢就走人。小李滿面愧色,急忙抓了條活魚,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"地說著。本來我是要說幾句,但一想,小伙子也不容易,從西安販魚加幾塊錢,死上幾條便是白忙活,心里也就釋然了。后來我還是在小李攤上買魚,小伙子老遠見了就打招呼。又一次是買黃瓜,我蹲著拿了幾根放在跟前等著稱重,一只中年婦人的手,在我促起黃瓜的一瞬間抽走了兩根,言道“我只要兩根"。剎時,我真還是有些怒氣,瞪了眼窄窄一張臉的女人,突然間想起了小時候在農村罵大街的潑婦,吶,還真有些像。即刻,我是失去了年輕氣盛時在大庭廣眾下和人吵架的勇氣。“夠不”,我遞上一簇黃瓜。當即,婦人反倒不好意思起來,她不知是點頭還是搖頭。往回走的路上,我竟想著樂了,“哼,有意思"!又一日,正在買桃子,見一匆匆過來的婦女,手舉著半個桃子,大聲嚷嚷著"你剛才搭的這個桃子壞了”。還沒等主人接話,婦女的手已從籃子抓起一個桃子準備離開。“喂,你把那個桃子放下"。四目相對。“我都吃了半啦"。“吃了半啦也放下"。“吝嗇鬼”,婦女嘟囔著。無耐放下了正在吃著的半個桃子。“嘿,你真行?。?!說著話我豎起了大拇指。“一共買了兩個桃子,硬要讓搭一個,吃了一半還要換一個,都遇上這號人,我這日子就過爛了”。桃主人邊說邊搖著頭。

          菜市場就是個小社會,是一個城市或一個地方社會方方面面的縮影。樓房蓋得再高,話說得再好,其實走走市場一切便能知曉。這里能反映城市社會管理情況,能看到物資繁榮豐富情況,能感知當地人的生活水準和幸福指數,還能了解風土人情,民風民俗。這里是社會的一個基層面。從這里看社會,叫一窺知天下;從這里思考社會,我以為才叫“底線思維"

          哎,有事沒事逛逛市場,買不買啥無所謂,看看辛勤為生活奔忙的各色人群,啥事都想開了。唉,這可能就是生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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